高手“论剑”网络文艺单元：“创新赋能高质量发展——网络文艺拥抱未来”

5月24日下午，深圳文博会主会场迎来了国内多位知名人士和明星，全国媒体也都对本次深圳文博会关注力度非常大。下面是本次文博会高峰论坛分论坛的第四单元网络文艺单元重要嘉宾对话速记内容，供您参考！

刘汉俊：现在进入本次分论坛的第四单元网络文艺单元。本单元的主题是“创新赋能高质量发展——网络文艺拥抱未来”。 首先，我们这次邀请了五位嘉宾：

中国音像与数字出版协会常务副理事长敖然先生;

湖南广播影视集团(湖南广播电视台)党委副书记、总经理、副台长蔡怀军先生;

腾讯公司副总裁、腾讯在线视频首席执行官孙忠怀先生;

著名作家、《长安十二时辰》《长安的荔枝》等书作者马伯庸先生;

科大讯飞副总裁兼品牌市场中心总经理吴骏华先生;

传统文化网红博主、“意外艺术”视频号创始人意公子(本名吴敏婕)女士。

首先请敖然先生进行主旨演讲。敖然先生现任中国音像与数字出版协会常务副理事长兼秘书长。曾获得“第五届全国百佳出版工作者”“全国新闻出版行业第二批领军人才”荣誉称号，曾获得中国政府出版奖个人奖。下面，欢迎敖然先生作演讲。

敖然：各位来宾，各位同行，尊敬的汉俊局长，很荣幸参与本次分论坛，也很高兴来到深圳，感谢主办方的邀请，使我能够有机会在这里向大家学习，与大家交流。根据主办方的安排，在此我向大家简要汇报一下近年来我国网络文艺领域发展的基本情况。这里面有很多数字，是从不同的角度，经过量化的方式进行统计的。

近些年来，以网络文学、网络视频、网络音乐为代表的网络文艺新业态，通过构建多形态的网络文化消费方式，为先进文化思想的传播、大众科学知识的普及以及传统文化的传承发挥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今天我的分享包括发展背景、发展现状、机遇与挑战、相关建议。

发展背景。政策环境，网络领域的发展一直是党和国家关注的。2023年6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出席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发表重要讲话。9月，在黑龙江考察调研期间首次提出发展新质生产力。10月，习近平文化思想正式提出，为推进我国网络文艺高质量发展担负起新的文化使命，提供了根本遵循和行动指南。

社会环境。近年来我国网民的规模持续扩大，互联网普及率快速提升，越来越多的老百姓走进网络世界，根据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的数据显示，截至2023年12月，我国网民规模达到了10.92亿人，较2022年12月增长2480万人。互联网普及率达到77.5%，网民中使用手机上网的比例达到了99.9%。

另外，以生成式人工智能技术为代表的数字前沿技术与文化产业加速融合，正在开启新一轮的内容生产革命，也在丰富着网络文艺的内容、创新网络文艺形式。

网络文艺本身所具有的虚拟性、大众性、互动性、沉浸性等不同于传统文艺的新特点，也在让不同的网络文艺形态拥有着不同程度的影响力和社会影响力。比如根据中国音像与数字出版协会发布的相关报告显示，目前我国网络文学用户5亿人，数字音乐用户超过8亿人，网络视听用户超过10亿人。在强有力的政策保障、良好的社会发展环境支撑下，我国网络文艺行业规模稳步增长，价值引领更加凸显，业态模式持续创兴，文化消费需求旺盛，全行业在保持规模稳步增长的同时更加注重提质增效。

网络文学行业的基本情况。根据我们初步的测算，2023年，我国网络文学行业市场总规模接近400亿元，作品的总量超过3500万部，用户人群超过5亿人。在此需要说明的是，上述数据的细节还在测算验证中，预计将在7月举办的第七届中国网络文学大会上予以发布。综合近三年的数据，我们发现2023年网络文学行业的一个突出特点是，广告营收模式创新效果发生了很大变化，订阅营收占比在逐年降低，广告及其他营收模式占比则逐年增加。这表明随着技术手段和支付方式的成熟，用户已经习惯于通过广告植入的方式获取网络文学作品，体现出网络文学平台通过技术应用创新引流模式的变化，广告分发机制的创新以及电商渠道服务模式的变化等机制，使得广告营收模式趋于成熟。

以网络文学为代表的中国网络文学形态已经在海外落地生根，开花结果，文学影响力在逐步增强。海外传播成效初显，根据协会测算，2022年我国网络文学行业出海作品共计53.93万部，网络文学企业在海外营收规模已经达到40.63亿元人民币，我国网络文学作品的翻译语种达到20多种，涉及东南亚、北美、欧洲和非洲40多个国家和地区。网络文学业已成为提升中华文化海外传播力和影响力的重要组成部分。

根据协会的数据测算，2023年中国游戏市场实际销售收入达到了3029.64亿元，这是中国游戏发展至今首次突破3000亿元的规模，达到历史新的高点。同比增长15.29%，同时用户规模也取得了新的突破，达到6.68亿人。另外一个值得关注的是，网络游戏出海连续四年超过1200亿人民币，可能这个数字是我们所有内容出海的总和的若干倍。去年我记得最后的数字折算成美金应该是168亿美金，前年是173亿美金，大前年是181亿美金，三年有所降低的原因一部分是汇率的原因，另外一部分也跟贸易的管制有关系，这里面贸易的关注主要是西方国家的贸易管制。

最近几年以来，游戏精品化、多元化的趋势更加明显，行业不断探索变现的策略、营销路径、IP的发展，总体看，中国游戏产业仍然承受着较大的发展压力，国内外市场竞争加剧。下一步网络游戏行业将在传统文化价值挖掘、内容精品化工程组织实施以及科技创新与技术引领方向上持续发力，这其中也包括国际上的一些合作交流，但是最重要的是我们需要在未成年人保护方面加大力度。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够真正推动这个行业的持续高质量发展。

数字音乐行业基本情况。协会根据国内30家主要数字音乐企业的同口径测算，2022年在线音乐、音乐短视频、音乐直播、在线K歌业务在内的中国数字音乐市场总规模约为1554.9亿元，相较2021年，同比增长16.8%。其中，我国在线音乐市场规模流媒体下载方向是180.2亿，即通过手机去收听网络音乐平台的歌曲，较上年增长了12.8%。中国音乐短视频市场规模为410.3亿元，较上一年增长19.8%。规模更大的是中国音乐的直播市场，规模为815.2亿元。在此需要说明的是，这个数据或者说这一组数据，我们都是以音乐为主要内容或者与音乐直接相关的直播纳入到我们的统计范围，与音乐关联度不高的领域或者直播类型，比如电商直播、旅游直播、生活类直播，我们没有纳入统计。中国在线K歌的市场规模大约是149.2亿元，较上一年度略有下降。2022年，我国数字音乐用户规模大约是8.48亿元，因为在座的各位可能几乎每一位在手机里面都会下载一个音乐播放APP，这个数字占网民整体的79.5%，用户的付费率持续上涨，总体付费绿大约13.9%。虽然比起发达国家或者说发达市场的付费转化率仍然偏低，但这个数字也是较2019年、2020年的数字增长了很多，而音乐短视频方向，用户数量超过6.5亿，入住短视频平台的音乐人超过150万人，短视频已经成为人们发现新歌的最主要的渠道。截至2022年底，我国数字音乐平台歌曲累计总量约1.32亿首，比上一年增长了37.5%。但是增长的37.5%并不完全来自于创作，而是因为单一的授权人可能同时会授权给新增加的平台。音乐短视频生产数量超过百亿，音乐类展示内容超过500万。总体来看，我国数字音乐行业在版权治理、行业基础设施建设方面还存在明显的不足，下一步需要在内容精品化、技术赋能以及国际化发展等方向加大推进力度，形成内容丰富、模式多元、影响力更强的数字音乐新生态。

网络视听行业基本情况。根据《中国网络视听发展研究报告》，2023年，我国网络视听市场规模超1.15万亿，以网络视听业务为主营业务的存续企业共有66.08万家。截至2023年12月，我国网络视听用户规模达10.74亿，网民使用率为98.3%，它与排在第二的即时通信之间的差距进一步拉大，领先优势从2022年的仅仅只有184万人，提升到2023年的1414万人，也就是说网络视听用户规模已经超过了即时通信的用户规模。

移动端视听应用人均单日使用市场超3小时，短视频人均单日使用时长为151分钟，2023年，移动互联网用户人均单日使用时长为435分钟。移动端网络视听应用人均单日使用时长为187分钟，超过3小时。网络视听行业已经成为我国网络文娱的重要供给端和传播渠道，主旋律作品的广泛传播，内容精品化，生产的有效提升，正在成为全行业高质量发展的基本共识。在此背景下，需要加强的是内容精品化引领，强化主流媒体的视频化影响力和引导力，更好的服务于数字文化创新创业和中华文化的传承传播。

党的二十大提出要推进文化自信自强，铸就社会主义文化新辉煌。网络文艺业态兼具文化价值和经济价值，是新时期精神文明建设和经济建设的重要阵地，更是建设中华民族现代文明，推进文化强国建设，服务数字中国发展的主战场。当前网络文学行业面临着着包括国家顶层设计带来的政策红利，以生成式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为代表的信息技术革命为行业发展带来了新的契机，以庞大的网络用户规模和巨大的消费需求对模式、业态的创新驱动等重大机遇，但也存在着诸如优质内容供给与多元文化消费需求服务之间的响应机制不畅，同时也包括生成式人工智能技术对我国网络文化生态的冲击，以及新国际关系背景下中华文化走出去的困难因素正在增加等问题。为此，我们应该从三个方面扎实推进相关工作。首先，需要强化网络文艺工作的意识形态功能，重视行业人才队伍建设。二是围绕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建设强大的网络文化阵地。三是持续强化中华文化传播海外体系建设，增强中华文明传播力、影响力。

网络文艺是提升全社会文明程度的重要手段，是推进文化强国建设，繁荣社会主义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的重要力量，中国网络文艺工作者应该始终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切实强化使命担当，勇于创新实践，为建设具有强大凝聚力和影响力的中国网络文化新生态而努力。

我的分享到此，如有不当，还请大家批评指正，谢谢各位。

刘汉俊：谢谢敖然先生。下面有请五位嘉宾上台开展圆桌对谈，有请：

中国音像与数字出版协会常务副理事长敖然先生;

湖南广播影视集团(湖南广播电视台)党委副书记、总经理、副台长蔡怀军先生;

腾讯公司副总裁、腾讯在线视频首席执行官孙忠怀先生;

科大讯飞副总裁兼品牌市场中心总经理吴骏华先生;

传统文化网红博主、“意外艺术”视频号创始人意公子(本名吴敏婕)女士。

让我们以热烈掌声欢迎他们的到来。下面，请敖然先生主持对话交流。

敖然：很荣幸和几位业内知名大咖沟通关于繁荣文艺创作分论坛的具体内容。上一场是关于电视剧创作，也是名人云集，这场我们会有一些内容方向的调整，所以我事先也准备了一些话题。在网络文艺创作发展的历程当中，平台在其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而腾讯视频最近几年也在高速的发展过程中，就此，想问孙总几个问题，腾讯集团是一家高技术企业，但是对外在普通用户心目中，更是一家内容企业，腾讯视频最近频频在不同的领域、不同的内容方向持续发力，出现了一些非常优质的作品，而其中有些作品是这几天正在播出当中，也有很多作品有非常好的口碑表现，想问一下孙总，网络文艺的高质量发展，您认为在腾讯视频而言，一向以来体现在哪些方向上?

孙忠怀：国内长视频平台都已经发展十多年了，我们腾讯视频也是超过十年了，经过十年的累积，感觉这个行业发展进入到一个非常好的状态，大家能感受到我们一些好的作品迭代式的不断推出，包括这几天正在热播的《庆余年2》，年初的《繁花》，都播的非常不错，观众很满意。包括行业其它平台也都有其它好的作品不断涌现出来。这是第一个迹象。第二个迹象，腾讯和爱奇艺已经进入到平台运营的盈利期，这是行业的比较重大的进展，其他友商平台经营状态大幅改善。第三互联网长视频平台播出的文艺作品不仅仅是观众非常喜欢看，同时这些文艺作品都有比较广泛的影响力，线上线下的互动都比较好，不仅仅是在线上的播出非常好，每个文艺作品都能带动周边行业，带动线下文旅行业有比较大的发展。比如正在播的《庆余年2》有比较多的线下合作，我们正在拍摄制作的一部古装剧《长安的荔枝》，它是讲唐代的故事，又讲了荔枝相关的，所以跟广东荔枝产业就会有非常深的结合和合作。这些都是网络文艺发展进入成熟期比较显著的证明。

敖然：广东马上就是荔枝的季节了。您觉得这样的转变，包括腾讯视频本身，也包括长视频领域，这种转变，这种向上的趋势，是突然形成的还是有什么其它的因素?

孙忠怀：这肯定不是突然形成的，我们几家长视频平台经历过长期的亏损和挣扎，过去这么多年亏了很多钱，商业模式也是磕磕绊绊，最早是广告模式，现在是以会员为主的模式，我们还有一些新的商业模式在探索中。总的感觉，就好像一个孩子总算是长大了，进入成熟期了，包括消费者对平台的认知也是非常稳定的预期，知道不断会有好的作品能看到。经过超过十年的累积，才会有今天的发展。我们立项制作的作品也不会赌徒式的立项，还是非常稳健的，看一个作品的基本盘，观众喜欢它的点在哪儿，有这些判断之后才会做出一个决定。像我们的会员模式，消费者也认可了，海外也一样，其实是国际通行的一个商业模式，现在成为我们主流商业模式。总体而言，行业经过十年的累积，进入成熟期，才有今天的局面。

从腾讯视频的痕迹上，看到你们用很多创新的方式、创新的方法对作品进行赋能，但是不同的公司都试图用创新的方式为作品赋能，腾讯在这个过程中获得了很多成功，孙总，有什么秘诀没有?

孙忠怀：谈不上太多秘诀，尊重作品本身的文学性、思想性、艺术性，特别是我比较看重文本的基本盘，不管是剧集也好，或者是动漫、电影、综艺，都有一个基本盘，你的作品给观众传递的最基本的价值是什么，这个是很重要的。以剧集来说，它的文学性就更重要了。这是我们把关的最基本的东西。此外，如果有什么新的技术、新的手段能够应用的话，观众喜闻乐见的，我们都会应用进去，包括技术性的和非技术性的。在剧集创作中喜剧的元素增加的特别多，其中有一点是把现代社会的梗放到古装剧中，造成鲜明的反差，观众看了以后会心一笑，这是文学性的。技术性方面，腾讯视频平台的动漫作品特别多，动漫制作的时候，它不是真人创作，其实是依赖以计算机视觉为核心的创作系统，我们自研的AIGC的很多能力都已经投入到制作的全流程里。这些能力会让我们作品的制作速度加快，成本降低，观众的整个视觉感受是很好的。举个例子，3D转制2D的技术，快速建模、上色的技术，将来我们期待AI技术能够在文艺作品制作全流程有更多的参与和投入，比如后期制作方面、前期概念探索方面，都可以起到很大的支持。

敖然：这两年看到腾讯的精品不断涌现。我当过很多年的出版社的社长，每年会有上千个选题从我手里签出去，那时候我每周都会开一个选题会，每次选题会会讨论十几二十个选题，选题会的目的是为了挖掘选题、挖掘内容，尽可能大力度扶持那些优秀的作品，推动那些畅销的作品，把资源尽量向他们倾斜。我们在这样的选题会上尽量防止平庸、低俗的、低效的选题列选进入市场，这是保证一个出版机构正常运营的一个底线。作为腾讯视频来讲，我们从平台的角度如何才能够减少平庸作品的出现?

孙忠怀：我们是一个海量作品的平台，永远无法避免平庸作品，我们上线的很多影视作品，其实观众也有吐槽、打很低的豆瓣评分，都有，我们努力让好的作品的占比提升，平庸的占比下降。还有是我们想办法努力让这些大投资的和观众消费群比较广的作品的占比上升，慢慢发展下去，整体水准就会提升。大投资的或者受众比较广泛的，我们内部叫S级作品，对于这些作品肯定还是要有一个比较明确的筛选机制和流程，就拿剧集为例，剧集以文学为基础的艺术，好剧肯定是要基于好的剧本基础上来创作，好的剧本很多时候来源于好的小说，还有一些原创剧本。我们筛选的时候要从文本的角度去把关，争取把好的东西筛出来。我认为文艺创作有一条基本的基线或者底线。在基线之上才是好的。怎么挖到宝呢?我们会从获奖的小说入手，一般获奖的大家的小说会有非常好的文学底子在，像《繁花》就是特别好的一个证明，还有以前莫言老师的《红高梁》。再是选厉害的创作者，大艺术家的联名款，比如王家卫导演的创作，现在我们有一个新的小说也在开发剧集，是找的做《独行月球》的导演做的联合开发。再是你要给好的创作耐心，不要去干涉太多，有耐心等着他，慢慢就会出来好的东西。

敖然：请教一下湖南卫视芒果TV的蔡台长，在文化与科技融合的背景下，湖南广电这些年一直不断涌现新的作品，我记得蔡台长也一直在讲，如何在发展的过程中用好科技这个变量，来实现文化繁荣这个增量。今天中午的时候我看到蔡台长的一个视频，讲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在湖南卫视芒果TV内容创作方面，长中短相结合的算法，能不能给我们各位听众拆解一下您这段话的全部内容?

蔡怀军：湖南广电的原身是一个传统媒体集团，跟腾讯这种互联网大厂相比，有天生的技术缺陷，对技术的向往，我们在三年半前就开始了，做自己的全球算法大赛，派我们的团队参加全球的比赛，我们也拿回了100多个国际冠军。我们为什么这么重视技术，因为纯内容创新，湖南广电一直在这个行业保持创新的力度和创新的成功率，保持自己对创新的热情，但对于技术，我们国企，天然跟互联网资本相比，有自己的短腿。互联网的发展，技术的发展，让内容产生的方式、传播的方式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以前我们是听广播、看报纸、看电视机，现在是使用手机电脑。互联网从2G到未来的6G，智能手机的高速普及，使用户获取内容有很大的便利性。内容不应该是单一的内容，而应该是矩阵式内容，不仅在长视频内容方面要做自己的创意，在中视频、短视频都应该全面布局，一个生态的布局才能给各类用户提供各种形式的、符合他们各类需求的内容。我们希望通过自己目前这种技术给长中短视频的制作带来便利性，让我们的想法得以实现。

敖然：湖南广电芒果TV的内容常有热度，在新媒体方向上这几年进步也很大，芒果TV保持热度的关键点在哪里?

蔡怀军：做任何内容，它要解决一个社会问题或者一个社会现象，表达思想，就围绕这个创作，芒果内容创作，我们的长项是以综艺为主，每年大概做100单综艺，各个环节、各个年龄层都会做到、都会想到，我们也在努力往剧方面发展，但我们主要是以综合为核心竞争力的媒体集团。我们每年对自己的要求是首先每个项目会收集大量的用户反馈，研究大量用户看过后对我们提的建议，也有很多对我们批评的，我们会仔细分析。第二是我们会研究用户的成长性，在十年前，中国的互联网视频行业没有现在这么发达，我们做的内容没有现在这么高端，但是这十年，用户的成长速度远超几个平台的成长速度，中国现在用户对内容的专业性不是普通的只是看，他会评论，

我们对自己的要求就是每年保持40%到50%的更新率，逼着自己创新。《歌手》，中国历史上这样一个综艺，每周直播，我相信做内容的同事们都知道，这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因为每周每周它不能停下来，它准备的所有支撑中台、所有的配合，并且我们是多角度直播，不是只有一路信号，我们一共有十几路信号，还有会员的互动，人工智能也好，技术也好，这几年的累积让我们能实现以前不敢想象或者以前敢想不敢做的节目的内容形式。我们这次的成功也得益于我们这几年在技术上的持续投入，我们努力想做一个最懂技术的文化公司，也想做一个懂技术的文化公司。这两年我们确实能实现我们很多年以前的设想。只有把技术跟文化融合在一起，让技术为文化所有者赋能，把它有效的实现，才能保证我们更新的创新率。

敖然：有人说，电视的灵魂是直播，您同意这个观点吗?

蔡怀军：我觉得应该加两个字，大屏电视的灵魂是直播。大屏和小屏是有区别的，大屏直播带有时效性。欧美的大屏并没有没落，它们现在还活的很好，欧美大的文化集团或者文化迪士尼也好，收费依然非常高，并且收费比国内贵的多原因是他们直播的内容、形式很多。我们第二期《歌手》直播数据涨了5倍，并且拉动了全国大屏的开机率，这是总局内部的数据，他们在内部的例会上都通报了。我相信通过我们这次的尝试，将会对大屏这个形式产生极大的影响。做直播的时候确实是以前不敢想的，需要技术强大的赋能才有可能实现。

敖然：新媒体又怎么解释呢?新媒体的灵魂是什么?

蔡怀军：我觉得新媒体更多的是便捷性，你可以随时随地看你想看的内容，你不会受任何场合，你的时间，包括碎片的时间或者你有大量的时间，包括人数，你想自己看就自己看，想一起看就一起看，这是新媒体最大的优势。

敖然：会不会新媒体还有交互性?

蔡怀军：对，交互性，《歌手》我们采用了预测，每一期都有几百万的用户在上面互动，这次的尝试是非常成功的。

敖然：无论是传统的电视还是新媒体，都有精彩，并且芒果TV的节目深受年轻人的喜欢，请教蔡总，芒果TV湖南卫视吸引年轻人的秘诀是什么?

蔡怀军：年轻人的内容应该是年轻人做的，芒果TV员工的平均年龄是28岁，像我们都是拖后腿的。我们的制片人制、小组制等都是鼓励年轻人自己组团，自己提案，我们每年有几轮的青年CEO的活动，就是放开提案，当场可以给他们一笔启动资金，我们今年上半年已经投了30多个案子是年轻人自己孵化的，我们不一定要结果，这是我们一次性的投入，但这两年很多创新的内容都是这些年轻人团队做出来的。我们现在已经有97年的制片人，我相信在国内很多媒体是不敢想象的，91年的已经有了很多了。对芒果而言，它给年轻人的生态环境和土壤是非常宽容、包容的，并且不会因为一次的失败而否定他的一切，我们对年轻人的包容心，给他的机会成本，对他而言，是非常值得来芒果的原因之一。现在芒果年轻的导演，你想挖他走是相对比较困难的，但是我们内部的淘汰率也很高的。为什么有这么大动力，就是每个人都想自己的内容能够上线。

敖然：湖南是一个典型的内陆省份，但是湖南卫视已经从中国中南部的一个内陆省份走向全国，深受广大观众、用户的喜爱，湖南卫视有没有野心走向世界，影响更广泛的观众群和更大的市场?

蔡怀军：这是我们在探讨的一个非常大的命题，中国是一个泱泱大国，应该开放国门，以我们的艺术邀请全球的用户或者艺人参与我们的节目，同样我们也走出国门。以前走出国门，我们受到语言、表现形式等各种限制，从去年开始我们大部分综艺节目都是国际化的元素有意在加大，包括今年我们跟法国，法国总理给我们录了一段视频，《花儿与少年》、《中餐厅》，我们所有的节目尽可能在国外录的，都会把国外的元素加进来。同样，我们在国外想跟当地的媒体采用合资的方式进行当地内容的探索，把中国的传统文化通过潜移默化的形式传输出去，而不是通过教条式的。国际传播，把中国传统文化走出去，尽一份我们作为国企的责任心。今年7月份我们会上线文博大平台，把中国所有的文物“活”起来，不要躺在博物馆里，我们用区块链的技术，全球合作，让中国的传统文化，因为文物背后就是故事，是我们的历史，让中国传统文化通过更有效、更巧妙的方式传播到全球各地。

敖然：在文化发展历史过程当中，特别是最近几百年里，我们发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现象，内容产业的发展一直为技术所驱动，无论是活字印刷还是文艺复兴、工业革命前后的谷登堡技术，这样的技术的变化发展促进了内容产业的发展，文本的传播通过活字印刷，使内容的传播变得更为广泛，到后来整个内容产业也深受技术发展的影响，无论是我们所面对的广播、录音、电视、电影、网络视听，任何一个文化业态呈现方向，其实技术都给这个行业的发展进步提供了极大的促进。下面我们邀请一家技术公司吴骏华总给我们讲一讲科大讯飞对技术的理解。科大讯飞，我们一直理解是一家做语音技术的公司，它所谓的语音技术，我原来肤浅的理解，无非是让机器说话，让机器能够听懂话，所谓的让机器说话，我以为就是用的语音合成技术，让机器听懂人说话是用语音识别技术，但是AIGC来了，对技术的促进和影响发生了更大的变化，而且最近很有意思的三件事，我身边的三件事和我个人工具使用有关系，也和科大讯飞有关系。

一个是三周前，我们计划最近出国，我发现有些国家的语言我不会讲，我也听不懂，我就买了一个科大的智能耳机。在买智能耳机的同时，刚好跟同事一起聚会，讲起科大讯飞的智能耳机，有人跟我讲科大讯飞的另外一款产品也很好，智能鼠标，可以把你的文本直接生成一个好看的PPT。最近我也着迷科大星火的APP。三个技术基本都是三个月内慢慢上手的。

吴骏华：我们把人工智能分成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计算智能，机器像人一样会算，很久以前我们的计算机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第二个是机器能听会说，能跑会动，这里面有聚生智能、感生智能，给机器装上一个耳朵叫语音识别，给机器装上嘴巴叫语音合成。但是人工智能的发展逻辑，它的涌现，从1956年达特茅斯会议提出人工智能这个概念以来，人类一直在研究的问题就是有没有能够像人一样去思考、能理解的技术?这个是人工智能。我们对它的定义早就有了，只是恰好随着Tranform技术的出现，随着大数据的累积，随着我们计算能力的增加，所以大模型从2015年开始就已经要干这件事，一直到2022年10月30日，OpenAI把这个技术推出来。

科大讯飞是从语音起家的，在讯飞创业的1999年的时候，整个中国的语音产业完全被外资控制，我们的创始人刘总提出一个概念，我们能不能让中国人的语音由中国人做到世界最好?就是这样一个漫长的过程。今天在大模型涌现，特别是去年中国百模大战的时候，很多人说中国和美国的差距是多少，中国又要去模仿。首先我们要承认在这个领域上，美国走的比我们要更先，但是我们从来都是在追赶，当年我们在语音领域做，2015年语音产业掌握在中国人自己手上。在国产算力的平台上我们能把这个事情做的更好。

敖然：虽然科大讯飞主要的业务路线不是在内容产业上，但实际上您的产品对内容产业的作用仍然是非常大的。未来科大讯飞的产品会在哪些应用场景上发力?

吴骏华：一个是解放生产力，一个是释放想象力。解放生产力一定是从行业，既有教育行业、医疗行业、智慧城市行业，也有内容创作行业。这是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不断成熟，随着我们场景的不断开阔，这个价值是在不断呈现的。释放想象力，其实人工智能这个技术有一个最大的特点是平权，人类的学习或者在一群人中一定有人类智商比较高或者学习能力比较强的，但是大部分人是普通人。这时候如果我们希望获得能力的跃升，人工智能就能起到很好的作用，无论是在语言学习能力，比如翻译耳机、翻译机，本质上是因为绝大部分的语言能力不足，这时候人工智能的翻译就能起到一个帮助作用。在教育领域，中国的基础教育有大量的优质资源并不覆盖到广袤的土地上，它集中在一些大的城市或者一些比较少的群体的时候，我们怎么让一代人起来，包括医疗资源也是一样，怎么跨越千山万水去到普通老百姓家里，这是人工智能不断在做的事情。在这个过程中，有一个问题要解决，首先要解决刚需问题，全球最大的一家IT咨询公司Gatner做了一个创新曲线，有刚需的用户会先去干这件事。比如我为什么要用讯飞的翻译耳机，是因为我要出国。我为什么买讯飞的鼠标?因为我要做PPT。以前PPT需要专业的设计人员帮你做，但现在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帮你生成。在这个地方是逐段进行扩散的。

敖然：过去很多年以来，技术一直作用在内容的加工生产和内容的传播领域，刚才我们所讲的印刷业技术肯定是一直作用在如何使印刷复制变得更便捷、更有效、更高效。电影的技术、电视的技术、声音的技术其实一直作用于传播的领域，而今天不一样，人工智能作用的是内容的产出领域了，在这个问题上，科大讯飞有没有你们自己的高见?

吴骏华：2017年的时候是人工智能的第三次浪潮，那时候社会舆论已经有一个普遍担忧，人工智能的出现会不会取代我的工作?我们把这样一个问题放在今天也是一样，大家都会有这样的考虑。我们提了一个观点，比人类更强大的不是人工智能，而是掌握了人工智能的新人类。每一个人，当他去拥抱这个技术的时候，就实现了一个新阶段的越阶。回到生成式人工智能对我们创作的价值来说，以前有一句话叫一个人活的像一支队伍，今天的人工智能就能让你一个70岁的老妈都会做视频剪辑。讯飞可以进行各种声音的配音，还有剪辑平台。个人就有了创作的能力，这个平台从过去要非常专业的人才能用，到现在普通的老百姓也可以创作。这个过程就是解放生产力、释放想象力，让每个人站在人工智能这个技术平台上获得更好的成就。

敖然：我刚才讲的三个产品，没有给科大讯飞做广告的意思，因为在京东上还有很多其他的产品可以买得到，我是刚好在最近一段时间买了这三款产品，所以有我自己的感悟。刚才三位男性嘉宾基本聊的都是硬核的问题，我们还有一位优秀的直播视频的博主，是一位年轻的女性，她叫“意公子”。我很奇怪，为什么你起这样一个中性的名字?因为看本人是一个邻家小妹、温婉的形象，这个名字让我很好奇。

意公子：可能是因为要创新吧。其实我一直觉得互联网，尤其是我作为一个视频创作者，我与用户之间最直接的交互是手机，他可以一秒钟把我划走，甚至一秒钟都不要，看到一个绿衣服就划掉。我们反向思考，我们对于用户来说意味着什么?有一位老师说，在互联网的世界里，互联网像个城邦，在使用手机的各位都像是城邦里的国王，我们所使用的每一个APP或者我们所关注的每一位内容创作者事实上都是为这个国王服务的，那么我们就得找到我们为我们的国王到底在服务什么。我觉得这个是挺重要的一件事。当时我们在设计我们的场景的时候，我们场景做了几次的迭代，现在在棚里拍摄的场景是比较简单的场景，一盏灯、一个绿衣服、一个抱枕，它所营造出来的，给用户传递的氛围感就是睡前聊天。我们后来发现很优秀的、能跑出来的、甚至能跨界的、跨圈的自媒体创作者，他们都有一个典型的符号，就是他们占据了用户的某一个具体的场景，他们在用户的心智里面植入进了某一种角色，比如我有问题要问强大的AI的时候，我会去下载讯飞星火。每一个活在这上面的APP也好或者内容创作者也好，都是这样的角色。

第二个思考比第一个思考更重要，第一个思考更多在于我们对用户而言意味着什么?这当中需要我们有很多创新性的部分，要跟随时代继续往前走的部分，包括刚刚蔡台讲到的小屏和大屏，将来会不会重新回到大屏时代，基于目前的群体情绪、媒介等等一系列的东西，随着这个时代的浪潮的波动，我们有跟着这个时代创新性的思考的。创新再往前根本的一个点是守正，没有守正就没有创新，这也是我为什么叫“意公子”的来源。守正，讲白了就是找自己，我是谁?作为自媒体创作者而言，其实就是一场人生的真人秀当中的某一个真实切片它被剪出来了，人生旅途中很真实的一个片段，它经过了整顿，经过了重新的剪辑，它再现和分享给了用户，这是演不出来的，或者所有演出来的东西它是不长久的，需要得回到我们内心，我究竟是谁?这个非常重要。回到我的内心，我究竟是谁的时候，我们当时在想这个称呼的时候想了很多很多，有人跟我说，因为我们的品牌“意外艺术”，所以以“意”打头，也有人叫“意老师”，我说千万不要这样叫，我是文化路上的小学生，我有我的见解，各位也有各位的见解，我只是一个分享者，所以绝对不能叫老师。那叫“意”什么呢?我往我的内心走，我的内心里同时住着一个男人和女人，可能是雌雄同体的感受，所以当时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敖然：我们看得出来你的这些视频，意公子在其中花了很多功夫。意公子常常讲四个字，她做事情要做到深入浅出，以我的理解，所谓的深入就是下功夫，钻研你要传播和解释的内容，最主要的是让你的观众听得懂、看得懂。你是如何做这样一份工作，如何做到让所有的人能够听得懂、看得懂?如何解析你自己说的深入浅出呢?

意公子：在我们团队，我们创作内容有6个字非常重要的箴言，深入、浅出、共情。我经常问我团队一个问题，你们认为深入浅出共情这三个词哪个词最重要?很多人都说浅出最重要，或者说共情最重要，你要抓住人心。我说“深入”最重要，如果你没有深入，你出不了，你也共情不了，你无法弥合那个时空界限，这个非常重要。这个深入是要深入到什么程度呢?以创作《苏东坡》为例，我们家买了一百多本苏东坡的书，甚至一些孤本我们都买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如果你要研究一个历史人物，这个历史人物与你相隔一千年，你如何与他站在一起呢?这里面有很多要研究的部分，横向的东西、纵向的东西，以及跨越横向纵向的时空的东西。比如所处的朝代，他哪个朝代的政治环境、经济环境，他的朋友想什么，他朋友的思想是否影响了他。纵向的东西，可能要上溯到他的祖宗，他什么时候迁到的眉山，他在眉山呆了多久，他所生活的那个城市的土壤是什么样的，那个城市的气质为什么培养出这样的人，他的原生家庭什么样，他的父母给了他什么样的支持，他的兄弟姐妹给了他什么样的支持，他的孩子又是什么样子的，这是纵向的部分。你再拉开他的年表，精确到每一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为了那些事心有所感而写出了哪些诗词，哪些诗词是他的唱和之作，哪些是他的真情实感。除了这个之外，你还要跳脱出来，不仅要跳出苏东坡本人，你得站在宋朝的经济发展甚至中国整个经济发展史、政治发展史、中国的哲学，你还要站在心理学的角度等等，多方面的去研究他。而且所有的研究只为了做一件事，叫弥合时空界限，让这个时空的语境在不断深入这个素材的过程中，让我和他靠得更近。这时候你就会发现，当我们把这些素材往深度解读的时候，那个界限越来越没有了，而有的是你和他同频共振的喜怒哀乐，这个喜怒哀乐穿越千年而不变。当你有了那一步，你才有共情。

敖然：下一步你会有什么新的选题方向?

意公子：我们在做一个选题方向，当写完苏东坡之后，我也在问自己，我希望做哪些事情?还是回到我自己，究竟中华文化的哪一个东西现在感动了我?我们做了一个计划叫《重读语文课本》，我们在做一件事情是重走语文课本之路。我们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小的时候当时只是死记硬背的那些东西，现在我们重新回来，人到中年的时候，你人生的某一刻，你真的就会觉得当年的那些诗歌和文章捞了你一把。

敖然：我相信小学生、孩子们都很期待。

意公子：我觉得更期待的是家长，曾经种在我们心里的种子，可能由于我们的人生阅历，那些种子发芽了。

敖然：每个人送各位一句话，呼应今天繁荣文艺创作的主题。

孙忠怀：尽心竭力为繁荣网络文艺而做出贡献，哪怕你是开一个月的会员都行。

吴骏华：我们想跟大家分享的始终不变，就是用人工智能去赋能文艺繁荣创作的时候，解放生产力，释放想象力，希望每个人、每个普通的用户都能够参与到这场繁荣文艺创作的缤纷时代里来。

意公子：我想起前段时间看到的热搜，庆余年2是一部大爆剧，一个热搜，没想到跟庆余年对打的竟然是《歌手》。今年的《歌手》因为有一些话题冲上了热搜或者热榜，它完全不影响这两者之间的繁荣，它们不是竞品，不成为严格意义上的竞品，但它们因为这个话题而造成了繁荣。一颗星星不会掩盖另外一颗星星的星光，包括现在热门的八集短剧《我的阿勒泰》引起了文旅部门如何进一步迭代的思考，所以我觉得繁荣文艺这四个字很好，就是一颗一颗的星星，不断做好自己，挖掘内容，把自己的光芒放到最大，这个星空就会特别繁荣。

敖然：好的文艺作品有它的必然性，也不排除有它的偶然性，无论如何，我们期待好的文艺作品的不断涌现，因为文艺兴则国运兴，文艺强则国家强。感谢中宣部文艺局给我们提供这样一个繁荣文艺创作分论坛的一场活动，今天一天的四场活动是这几天以来观众最热情、观众最踊跃的活动，谢谢各位，也谢谢大家坚持到现在。

刘汉俊：感谢几位嘉宾的分享，他们五位嘉宾说到的实际上都是今天我们在传播内容的同时面临的技术进步的问题。我在下面一边听一边想，他们五位嘉宾讲的是同一个问题，一个很深刻的问题，就是内容和技术。我们平时说内容为王，技术优先。科技进步，我觉得科学进步和技术进步不是一回事，我们可以看到今天的中东地区包括一些地区局势的紧张，使用了最先进的技术，人类智慧所能达到的最先进的技术都开发出来了，结果那些地方成了绞肉机，几万条生命、十几万条生命都葬送在先进的技术之下。所以技术进步不一定是这个社会的进步，但是科学技术的进步是人类的进步，一定要有科学，这个科学就是科学的思想、科学的精神，这个科学就是我们的内容，所以内容一定要能够主导技术的进步，这个社会才能够朝着文明的方向发展。

上世纪30年代美国有一位著名的学者叫麦肯卢汉，加拿大人，在美国讲学，他写过很多书，比如《机器新娘》等等，有很多著名的观点，比如他说，铁路开到森林里面去，不仅仅是完成了把人运机器，把木材运出来，更重要的是它形成了城镇，改变了生活的状态。他还有一个观点，他预测到将来一定有一个媒介能把全地球的人连在一起。当一种媒介出现之后会造成新的部落化，就是人机对话，人机对话，取代了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互联网时代不就出现了这种情况嘛，今天我们写信的、打电话的都少了，人机对话取代了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今天我们怎么把我们的内容，不管是文字的内容、影视的内容还是方方面面的文化的信息的内容，通过先进的技术来传递、来传播，起到裂变的效果，这是我们需要思考的。技术和内容是两个赛道，但这两个赛道可以并行，同时也需要交叉，在某个时候还需要携手并进，任何一个单腿跑都有可能导致某种偏颇。

这是今天五位嘉宾给我们分享带来的思考。感谢大家的支持，感谢大家的坚守，我们八个论坛中有两个论坛都是我们局承办的，其中这个论坛是一直坚持到最后的，因为它有四个板块，感谢大家对我们工作的支持，感谢敖然秘书长和五位嘉宾对我们工作的支持，感谢大家，希望来年再聚。